狮子座原型神话!
译者——王小亚
你的父卧于5英寻之地;
珊瑚为他骨;
珍珠为其眼;
他肉身全无一处枯萎
但却经历了沧海桑田;
变得富丽而又珍奇。
——莎士比亚《暴风雨》
狮子座,就和金牛座一样,有着单纯的假象。我们对那些把狮子的典型性格描述成招摇且具王者气概的通俗说法习以为常,使人很容易相信这个星座除了性格外向和爱出风头,由此来表现自己旺盛的生命力之外,别无其他更深刻的内涵。但其实狮子的内心活动出人意料的复杂,而在神话与童话故事中的国王形象能使我们远离那将狮子描述成肤浅且爱卖弄的俗套,进而接触到他们更神秘的那部分。
长久以来我都一直坚信,由于狮子座的守护星是太阳,因而它与个性的奥秘以及个人迈向成熟的“宿命”之路相关,却并不是“创造”出能令众人称颂之物。进一步来说,它似乎是描述了独一无二的个人本质发展过程,以及对本源的追溯。
虽然狮子被认为是个富有“创造性”的星座,且先天守护着第5宫,然而细究那些伟大的画家、诗人、小说家和音乐家们的名字,我们可以发现双子、巨蟹和双鱼座人占了多数,狮子却名落孙山。那么所谓的创造力究竟是什么呢,我认为狮子座最伟大的创造作品就是“做自己”。
正如我们稍后探索的摩羯座(编者注:摩羯座神话已翻译),以及已经提到过的白羊座(编者注:白羊座神话已翻译)一样,狮子的象征反复围绕着国王与其子、或英雄及其父这一主题。而且,正如我们将会了解到的那样,虽然在神话中狮子座有许多女性意味,也是圣母的随行兽之一,但人和狮子间的战斗,以及英雄对他精神上的父亲、或自己人生中超个人价值的追寻,这一切都息息相关。
黄道星座中的狮子座早就为埃及和巴比伦人所知,并将它与夏季时灼热的太阳光芒联系起来。塞克麦特(Sekhmet),是埃及的太阳女神,其形象为狮首人身,她的愤怒能将地球烧焦。但经希腊人认定狮子正是与海格力斯(Herakles)搏斗的猛兽,这也是海格力斯的丰功伟绩之一,涅墨亚(Nemean)的狮子是由赫拉把它从月球送到地面,企图给与她作对的英雄制造麻烦。
为什么这头狮子是来自月亮,且经由女神之手,这个我们日后会了解到。但就故事来说,海格力斯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要他徒手杀死猛兽。一位老者指引他来到狮子的巢穴。当他进入射程后,就用箭射中了这头猛兽,但赫拉施法使它刀枪不入,于是箭被弹了开去。然后海格力斯手持棍棒一路尾随着它,而这其实违反了战斗规则。狮子躲到了它那有两个出口的巢穴里避难。英雄海格力斯用石头堵住了其中一个出口,结果到了夜晚这头猛兽出现。在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他捏住了狮子的咽喉把它掐毙。而后他剥下兽皮,并一直把它作为件衣服穿在身上。
人兽搏斗的传说是最古老的典型主题。在前4个黄道星座(编者注:分别是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的相关神话中我们已经接触到了。从广义上讲,它是已经进化后的自我与其本能根源之间的战斗,在个人真正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之前,必须将本能驯服。但与这个传说关系最密切的是,它作为种特定种类的野兽出现,既非公羊,也不是公牛、龙、海怪,或敌对的兄弟,而是头狮子。
我们可以看到,海格力斯是狮子攻击性和暴躁天性的典型象征。Kybele是伟大的小亚细亚女神,她坐在一驾由两头狮子拉着的双轮战车上,(酒神)狄厄尼索斯(Dionysos),我们之后也会谈到他,他和海格力斯一样以狮皮为衣,且常于狮子们结队同行。虽然狮子的特质常与女性相联系,但其实有着相当热血和暴躁的属性,远非那种冷血且又如蛇般智慧的爬虫类本质。关于狮子,荣格曾说过以下这番话:
“在炼金术中,狮子这头“尊贵的野兽”是墨丘利(Mercurius)的代名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他转型阶段之一。他是具有吞噬和掠夺性的热血动物,给人的初次印象就和龙一样……暴躁的狮子想表达的意图很明确——在辨识出自己无意识想法之前就产生的强烈激情。”
(译者注:墨丘利(Mercurius)在罗马神话中他是宙斯与女神迈亚(Maia)所生的儿子,罗马神话中的买卖之神。在奥林匹斯山担任宙斯和诸神的使者和传译,又是司畜牧、商业、交通旅游和体育运动的神,还是小偷们所崇拜的神。他是宙斯最忠实的信使,为宙斯传送消息,并完成宙斯交给他的各种任务。他行走敏捷,精力充沛,多才多艺。)
狮子也和色欲和骄傲相关,它有着明确无误的情欲表现,因而同(酒神)狄厄尼索斯(Dionysos)和Kybele相关,但它同时也是头具有能争善斗的动物,并象征着健康,以及破坏、好斗。当我们提到蟹,就会想起这只冷血动物来自属于阴性的水下世界。但狮子可以被驯服,并回应人类的关爱——狮子被埃及人和波斯皇室作为宠物来饲养——因而我们正面对着的是更接近知觉性的事物:内心中的高贵激情。
海格力斯和雄狮显然是根据人与野兽战斗的古代模式而来,但这位英雄穿上了被他宰杀的猛兽之皮。令自己成为类似雄狮的形象,但那燃烧着的激情如今得到了控制。要是他穿上螃蟹的壳那就让人无法想象了,因为那实在离人类生活太过遥远。君主纹章包含的深刻意义通常与这种满怀激情去搏斗的能力相关。无法克制自己暴躁冲动的人是无法掌控他人的,也不可能被作为人们的榜样。
如果我们假设早在希腊文明时代,人们就已经知道象征老国王的太阳神赫利奥斯(Helios),是由“万兽之王”来表现其转型阶段的话,也许我们上述推测并没有错……同时,他也象征兽形外表的帝王,因为他在昏迷时会现出原形。这种兽形状态强调了国王被他那动物的一面压倒或附身,所以只会以动物式的反应来表达自我,那是种除了情绪之外别无他物的形式。无法控制的情绪化效应基本等同于兽性,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只能通过适合丛林的方式来谨慎地接近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人,或是以驯兽师的方式。
我想,没有占星师会对“狮子的性格特征是热情如火”这个观点提出异议。但这样的狮子只属于进化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正如荣格所提出的那样:正是这种过程或模式将我们引领到狮子座的“命运”之中。在和我一起共事的狮子座人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史,那里值得做一下心理炼金工作。
狮子其实并不被允许保留他的兽性,而必须用其他东西来替代,看上去仿佛狮子们常被以一种令人不安方式对待,按荣格的描述,就是通过“适合丛林”的谨慎方式,或以“驯兽师的方法”——皮鞭和激励。这对狮子来说是个痛苦的过程,它们那孩童般的心深深地被伙伴们对它过度行为的反应所刺伤。它“出于好意”,但不知怎么的,别人却并不欣赏;那些人更多的时候总是会生气。
如果狮子们自己没有领会过程中的重要性,那么生活会以相当强硬的方式来教育他,让他明白狮子在人群中悠闲散步是不可能不受到些打击的。更具创造性的是,狮子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来选择接受这个任务,因此,我认为与狮子座关系最密切的神话是帕西发尔(Parsifal)的故事,在法国和英国他也被叫作珀西瓦尔(Perceval)。与其说它是个希腊神话,倒不如说是中世纪神话,但它的根源更久远,而且我认为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是在描绘狮子的人生模式。
尽管有着众多不同的版本,但有关帕西发尔(Parsifal)寻找圣杯的大致情况依然广为人知。即一个能使生命延续、并能使人无须饮食便能维生的神秘物品或容器由城堡中的王守护着,它被隐藏起来很难找到。国王跛腿或有疾,周围的乡村不是被破坏就是荒废,这正是艾略特(Eliot)的诗篇《荒原(The Wasteland)》中的情形,它正是根据寻找圣杯的神话而来。只有当杰出英勇的骑士找到他的城堡,并对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提出某个特定问题时,国王才能恢复健康。
他最终成功了,其间经过跋山涉水并历尽艰险,还卷入到一些情欲纠葛之中(因为狮子在发现自身内心就蕴含着丰富宝藏之前,首先需要在爱中寻找他的财富),而后他问对了问题,国王便恢复健康,大地再度回春,英雄将继承王位,并成为圣杯的守护者。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描述了一种精神疾病的状态。这位老国王无法治理他的领地或人民,因而责任就搁到了路过经受试练的年轻人身上。但这个试炼并不是凭武力取胜。而是个难题,这是种能意识到事物本身意义的能力,一种能进行反思的品质。帕西发尔(Parsifal)一开始就是无父孤儿,在一片孤零零的树林中由母亲抚养成人。这种生而无父的开端(或即便有生理上的父亲存在,但形同无父)是我在许多狮子们的人生中看到的情况。就一些更深的层面而言,父亲的缺席或受伤,使他无法提供具有创造性的人生延续,而这又正是子女们需要的;所以孩子就必须走出去以人生冒险的形式来寻找这个信念。
五位身穿闪亮盔甲的骑士骑着马穿过丛林,当帕西发尔(Parsifal)看到他们时就心生折服,并决定自己将来也要成为骑士。自然他的母亲,就和忒提斯(Thetis)与阿基里斯(Achilles)一样,试图阻止他离开,但帕西发尔(Parsifal)是个并没把母亲放在心上的孩子。他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穿上女人的衣服躲藏起来,而仅是径直走了出去,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随后他的母亲很快就在悲伤中死去。这看上去就象是狮子之路的必要仪式,虽然在他冒险开始时,帕西发尔(Parsifal)既笨拙其粗鲁。事实上,在他兽形或动物形态之下,藏着王者之心,他无意识中想成为统治者的心态,压倒了情感影响。
帕西发尔(Parsifal)后来与红骑士作战,对方的盔甲颜色看上去是另一个象征狮子火热情感的意象,穿着象征鲜血、烈火和生命之色的衣服。就和海格力斯一样,帕西发尔(Parsifal)也穿上了被他打败的敌人盔甲。然后他遇到了一位遇险的可爱女子,并接受了他的初次性经验;但他依然以同样笨拙且又无情地离开了他的女人,就和当初抛弃他母亲一样,再次无视对方。
最后帕西发尔(Parsifal)终于来到了一条深川前,在那儿几乎看不见任何地方可供通过,命运将他带到了道路尽头。他一直就被带向潜藏着任务的地方。渔夫告诉了他通向圣杯城堡的路。而在之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城堡突然出现。传说中国王的腿部受了伤:他无法生育,因为他的男性象征已受伤。这是对去势意象的隐晦修饰。
随后帕西发尔(Parsifal)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一柄剑、一把滴着血的矛,一个少女举着镶有宝石的黄金圣杯,另一位少女托着银盘:学习塔罗的学生们会认出这4个圣物正好象征是圣杯、剑、权杖、五角星这4种花色,而研习荣格的学生们能看出这四位一体象征着整体的自我。当这四件圣物消失后,帕西发尔(Parsifal)什么都不敢说。他回到床上,醒来时却发现城堡已荒芜;他离开之后,被另一位女子告知他看到的究竟是谁,以及他刚遭遇了何种失败。他有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圣杯为谁所用?”呢?——这样国王就能被治愈并复兴领土。宿命第一次降临到他头上,但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帕西发尔(Parsifal)浪费了机会。
只有在他足够成熟且有了足够的怜悯心之后才能再度找到城堡。起初,这些对他毫无意义;仅仅就象是用来消遣的一出戏.。在《圣杯传说》一书中,艾玛·荣格(Emma Jung)和玛丽-路易丝·冯·弗朗茨(Marie-Louise von Franz)突出了年轻的帕西发尔(Parsifal)缺乏对苦难的忍受力。瓦格纳(Wagner)在他著名的歌剧救赎中,抓住了帕西发尔(Parsifal)缺乏怜悯心这一主题。当这位英雄出场时,一只无辜的天鹅仅因为恰巧飞过就被击落,因而圣杯城堡的骑士们谴责了他的无情。荣格和冯·弗朗茨说道:
“他真正的罪行实际上是出于他行为中的原始动机,这是因为冲突而导致的内心问题,并无意识中表现了处理。关键并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他根本没能力去评估自己的行为。”
帕西发尔(Parsifal)对他母亲麻木不仁,对红骑士(毫无个人理由的杀了他——并不是因为争执——而仅仅是出于炫耀而杀人),对Blancheflor(就是他搭救后又抛弃的女子)和对圣杯国王(他当时暂时还未能体会到怜悯,以及出于怜悯而萌生出的那个不可避免的问题)都是如此,这在狮子的心理炼金意象中被具体化了,即国王的动物形态。
我认为,这种天真的笨拙是年轻或不成熟的狮子身上构成整体所必须的基本部分,正如无父状态一样;甚至就因这种笨拙,使得命运在他对此尚未做好理解的准备之前,就选择了他去满足圣杯的愿景。无论圣杯是什么——是一种个人宿命感、或是早期的成功、年轻的灵魂——这些看起来很早就来到了狮子头上,并不是通过努力,而往往是作为这个星座的天赋才能和直觉。但而后它却会丧失,因为它的意义尚未被探测出来,自我是出于其自身的理由需要取得成功。因而它必须在知觉中被重新发现,该过程往往得经过许多艰辛困苦。
国王的创伤是瓦格纳(Wagner)的《帕西发尔(Parsifal)》剧中焦点,不可否认,瓦格纳(Wagner)和其他创作者一样,对帕西发尔(Parsifal)传说进行了扭曲,然而瓦格纳(Wagner)选择了一个原型主题,但只有其中部分是来自冯·埃申巴赫(von Eschenbach)的中世纪诗篇《帕西发尔(Panival)》。在歌剧中圣杯国王安福塔斯(Amfortas)的伤来自于邪恶的魔法师克林索尔(Klingsor),因为当时国王在孔德里(Kundry)的迷人诱惑攻势下现出弱点,孔德里是亦正亦邪立场暧昧的女性形象。克林索尔(Klingsor)想成为圣杯骑士,但安福塔斯(Amfortas)拒绝了他,所以这位魔法师为了让自己对色情诱惑免疫而自阉,并作为报复偷了安福塔斯(Amfortas)的圣矛。
由于受了伤和圣矛被偷,致使圣杯王国荒废。也许这能让我们对狮子的困境之一多些了解,因为在他光明和高贵的抱负之下,他不允许卑微阴影、他自身人性缺陷和弱点的存在。由于他竭力想控制性欲却失败,导致被拒绝的阴影从无意识中反噬。安福塔斯(Amfortas)在孔德里(Kundry)的诱惑攻势下难以自持,无法保留“纯净”态,因而成为笑柄,一个受污染的国王不再适合守卫圣杯,并因为自身不断折磨着人的罪恶而受伤。当然,狮子的象征,不仅是帕西发尔(Parsifal),同样也代表患病的国王,更是邪恶的魔法师;他也是毁了国王以及后来又医治他的女子(孔德尔)。
在帕西发尔(Panival)离开圣杯城堡之后,他经历了许多冒险和灾难。通过这些经历,他的智慧与慈悲都增强了。而后终于,他能够再度回到城堡,看到了圣杯,并问出了决定性的问题。当他的话语一出口,国王立即恢复健康,并表示他正是帕西发尔的祖父,城堡的管理人,而圣杯如今属于年轻的骑士。所以最终这位无父的孩子找到了他的父亲,但这是更高层次的父亲而并非仅指肉体上的父亲。
这是祖父,是具有创造力的生命良性源头,在传说的一开始就已经衰老、疲惫,需要救赎。我觉得狮子座最深层的欲求是寻找自我和人生的核心价值——这在神话术语中,等同于寻找父亲。它与我们会在摩羯篇里遇到的父亲并不一样,因为摩羯的父亲是年代久远的,世俗准则的制定原则,它限制并构造了世俗生活。同样白羊们对抗的父亲也是,他必须与火之神耶和华战斗。
狮子的父亲是光芒四射的生命给予者,如同太阳一般被崇敬了千年。他是《新约》中更仁慈的上帝,有着包含在圣杯意象中的大量怜悯。然而这位父亲神需要通过人们为了理解他而作出的努力来复生。因此狮子座通常代表性格外向显眼之人,动机来自于内心中深刻的精神欲求。但个别狮子也许会永远保持在年轻的帕西发尔(Panival)状态,没有意识到他存在的意义,更无法问出那个问题。
在印度教义中,当作出拯救措施之后,往往并没有补偿,按照印度教义,万事万物都该被看作纯粹是幻想的虚无。这里是以不同的方式来发生,而不是通过神的行为(尽管其本质是屈服于神(Deo concedente),因为无论是谁完成了它都必然是神所注定的),并且也不是自然而然,而是完全由人类坚定不移的努力而来,即象帕西发尔那样;无论它是被引入到心理炼金术剧目之中,或是用来实现自我,都差不多。然而必须注意到,帕西发尔的追寻圣杯之路、心理炼金术剧目和自我实现,所有这些都和基督教救赎之路一样:它们全部都象征着一个反自然天性的剧情,也就是选择阻力最大而非最小的方式。
这个自我认识的任务当然并不只是狮子的特质。它是人类灵魂的基本通路,而且对于个性化和命运,稍后我们还有更多可说的。但帕西发尔(Panival)的神话,虽然就更广泛的意义来说,适用于所有男性和女性,但似乎预示着有时狮子的人生模式会有些怪诞。成为独特个体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也许这正是狮子主要关注的议题,且与此直接相关的问题会发生在他身上。因此本身就是狮子座的荣格创建了有关个性的概念也就毫不奇怪了,它对于现代深度心理学是如此重要。
这是最贴近他自己内心的问题,从占星师的观点来看,如果一个人了解神话背景中的星座,那么就可以有先见之明;当然,这是他的命运。因而他所陶醉的早期成功,如成为弗洛伊德最喜爱的得意门生以及被选择继承衣钵,就不会令他满足,哪怕其他人会因此知足。其自身星座的神话传说迫使他走上孤独之路,如此方能抵达自己内心深处,这样他最终形成的心理观点是来自于他的亲身经历,他自己的直觉、自发的研究和和自身的见解。
这是独有的狮族路线,围绕着一个中心盘旋,并越来越接近中心,其中心在荣格看来是如同宗教一般的本能经验。他对他父亲的失望,他父亲是一位失去信仰的牧师,也是该模式的特点。荣格把他许多自身的愿望归因于父亲的“缺席”,也就是,他追求另一种父亲类型,和对神圣的直接体验。狮子,就和摩羯一样,往往会经历对自己父亲的失望,因为父亲看上去——甚至往往的确是——“受伤”的形象,某种形式上的无能,精神上的“跛足”,以及无法提供有帮助的人生观来作为一个有意义且丰富的经验。
现在,我们必须将帕西发尔(Panival)抛在脑后,来思考最后一个与狮子相关的神话意象:即太阳神阿波罗。这位神明位于希腊古都的著名圣庙,在石头上刻着禁令:“人类啊,了解自己吧”,这是一位高傲的神明。他是崇高精神的象征,自身就有着某种类似圣杯的能力。沃尔特·奥托(Walter Otto)将它写到作品《荷马的诸神(The Homeric Gods)》中,阿波罗是“世界荒凉与混乱之中神圣的体现”,他是希腊众神中最崇高的。
太阳神,是他的形容词之一,意为“纯粹”或“神圣”。体现神的神秘和无法接近,要求人们与之保持令人敬畏的距离。阿波罗是伟大的医者和净化师。他能将有形实体的污染去除,将不洁的男女恢复优雅之姿。大致类似将内心罪恶感的去除——该罪恶感与自身经历有关。阿波罗与求恳者间的关系就象圣杯和帕西发尔,而问题也相同,因此寺庙门上才会刻着那个禁令。正如奥托所说的那样:
“生活得从这般不可思议的障碍、疯狂的牵绊中被解放出来,当身陷其中,即便是最纯洁的人类也将感到无力。因而阿波罗建议那些身陷困境中的人们该做什么,该把哪些抛在一边,哪些是需要赎罪的,以及服从也是有必要的。”
对此我从心理层面的理解是,阿波罗是觉悟之力的形象化比喻,这种力量得自发产生,它能打破“魔咒”并净化“污秽”,将来自于混沌黑暗世界中独有的“不可思议障碍”解除。阿波罗自身实力处于鼎盛状态,他在与地府狡猾的巨蟒战斗中获胜,借由人类来体现神性。当人们需要净化时就会对阿波罗祈祷,因为他的箭甚至能穿透最黑暗浑浊的困境,他的音乐能使混乱和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
阿波罗并不是守护女子的神明。实际上,他的运气实在糟糕,当他讨好那些女子时,总是遇到比作为神的自己更成功的对手。这往往也是狮子的模式,即狮子或许有许多崇拜仰慕者,但往往无法得到他选择的对象。
我觉得狮子座对于女性来说并不算最适合,因为它的本质如此明亮灿烂,且与理性境界相关。也许出于此原因,许多狮子女明显就象头母狮子,表现出该星座更感性的一面,而非如帕西发尔做的那样,通过投入到长期斗争中来寻获内心意义。帕西发尔既不属于男性也非女性,因为个性本身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通过怜悯来得到救赎的问题同样也是无关性别,而是对真正创造出个性的更深层根源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