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考入大学,认识了我的导师林,他大我八岁。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我遇到困难时,找他帮忙,他总是很细心。我心情不好时找他倾诉,他会耐心的开导我。我做学生工作搞各种活动,他都会支持我。我参加比赛,他又总是坐在台下为我加油。
我的才华和能力还有我的善解人意,让他把我看成工作和生活中的知己。渐渐的,我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而他的帮助和关怀让我觉得温暖,那时候他的形象在我的头脑中是高大的,正气凛然的。同时,我也知道他心中的无奈和痛苦。他说自己是个小市民,没有背景的他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支撑一个家庭,经济上是捉襟见肘的。同事的阿谀奉迎是他厌恶也无奈的。曾经初恋情人的背叛,现在妻子的平凡形成反差,感情上的伤痛是他讳莫如深的。
就这样,我们在惺惺相惜中平静的渡过四年,快要毕业了,我也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毕业前夕我订婚了。回到学校办理最后毕业手续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们常常在一起,有种依依惜别的感觉。当时我深切的感受到,如果这个城市留给我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那一定是林。
然而,这平静的忘年友谊却被他打破了。有一天,他悄悄对我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共进晚餐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稀奇事,作为学生干部,我们常常一起吃饭。于是我欣然接受了。
他下班后我们出了校园,他骑单车带着我在城市的谜红灯下慢慢的走着。我们的晚饭吃得很愉快。他以就聊着他的工作、同事、家庭。我依旧默默地听着,在他面前我习惯做一个乖乖的听众。吃晚饭,他提议我们去看电影,我答应了。坐在车后座上,实在想象不出当时的我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的把住了他的腰,他却顺势抚摸着我的手。我没有躲。在电影院里,昏暗的灯光让我眩晕,从小到大,除了学校组织的集体看电影,我这是第一次进影院。在我的印象里,这应该是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可不知为什么,那天却只有我们俩。不知是不是吃饭时喝得一点酒起了作用,我的头有点晕。慢慢的,他抓起了我放在腿上的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得心怦怦的跳,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然后伸进了我的内衣,摸到了我的乳房。他亲吻了我,疯狂的亲吻了我。一面用婴儿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诉说他是多么的爱我。那一刻我真的不知所措了,。他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手开始在我的下身滑动。我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于是我岔开话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一年前,我太喜欢你了,你知道得我和我爱人没什么感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连做爱的时候我都得想象那是你才能继续下去。雨儿,求求你,给了我吧。”他开始央求我。
“不,我们不能对不起别人。”我坚决地说。“坦白的讲,我曾经有一点喜欢过你,也曾经想过如果你没有结婚,或是我们在你结婚前就发现喜欢对方,我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们只能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雨儿,我们的结合不会影响别人的,你还可以爱你的男朋友,可以结婚,做个快乐的新娘,而我也会好好的做个好丈夫、好爸爸。求你,答应我吧。”
我的执意不肯,他是誓不罢休,我们撕扯起来。后来,我太累了,我们去了一间宿舍,在一番同样的撕扯后,我就那样赤身裸体的显现在他的面前。她兴奋得抱住了我,我沉默的接受着,这个男人,我曾经关心过,曾经想象过如果他没有结婚也许我会爱上他。现在,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抱在了一起。当他插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心一震,不是快感,而是完结。所有的美好的回忆在那一刻完结了,他愉悦的抽动着,我没有一声回应,他嘴里说着写激起性趣的黄色话,我听着遥远得像来自太空。而我的头脑里想的都是我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时的美好。他的一切,包括他那在我体内抽动的东西都远不及我的未婚夫。现在我才明白,头脑中想着另一个人做爱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终于,随着他的一声长叹,他泄了。擦干净身体,我们躺在床上,他说“你和他做过几次爱?”
“没有过,他很尊重我,我对这方面没多少兴趣。”我知道他问的是我的那朋友。尽管我们每晚都很快乐,但我始终觉得那是属于我们的纯洁的事情,没有对他说的必要。
“不可能,你的阴道很松,肯定做过。”
“你好像很有经验,你有过几个女人?”我反问道。
“你是第三个。”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属于一个男人,尽管我们上了床,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男人。”
他继续诉说着他对我的感情,我告诉他“其实所有的女人在身体方面关上灯都是一样的,然而在感情上却只有你的妻子是最爱你的,所以别辜负她。今天我们这样,我不快乐,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我的老师,我尊敬你胜过爱你。我永远没办法转变自己的感觉,这样不平等的爱是不会快乐的。你所说的不影响任何人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想不影响任何人,除非是不爱。就像妓女和嫖客。但是,我不敢否认,我曾经爱过你,而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能不影响任何人。我快嫁人了。你就让我做个好女人吧。”
“你一直都是我心中完美的女人,你聪明、温柔、善解人意,就像天使。”
“那你就让我走的也像个天使吧,忘了我,好好的对你的妻子。而我也不会再想你了。”
就这样,我带着巨大的落差办完了毕业的手续,逃走了。回到爱人身边的那一刻,我想只快乐的燕子,围在他身边开心的跳着舞。林,在我的心里还是老师,其实我更愿意把它看成老师那样的尊敬,把自己曾经的心动看成是小女孩傻傻的幻想。
半年后,我结婚了,婚礼很隆重,我成了众人眼中幸福的天使。
但是我和林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没一次从同学那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都不能不动容。同学说他老了许多,妻子研究生毕业,但工作的事情始终没有落实,女儿要入托了,一家人的开销全靠他一个人。我有点挂念他,毕竟,大学四年,我们曾经那样美好的度过了。
一次出差的机会,我又回到了母校。在那间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里,我又见到了林,它却是老了,头上多了许多白头发。他才大我八岁,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中午一起吃过饭,晚上我见了几个旧日朋友,聊到很晚。忽然想起林,给他打了个电话告别。他恰好在外面,就约我见面。
“半年不见,你好像老了。”我说。
“不行了,都变老了。”
“一切还如意吗?”我问
“不如意,你嫂子(指他爱人)的工作还没着落呢。”
“你别着急,凭他的学历一定能找个好工作。你看你现在头发也常了,白头发也多了,和我走的时候真的不一样了,已经是个老男人的样儿了。”
“还是你好,不管什么时候都关心我,对我好。”
说着他凑了过来,搂住我,喃喃的说“宝贝,想我了吗?”
“说实话,想你了,但是我现在是很纯洁的思念,当朋友一样的。”
“我就知道我宝贝一定会想我的。”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把我压在身下,开始疯狂的脱我的衣服,我努力的挣扎着,“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求求你给了我吧。”他一边求我,一边更加用力的掰开我的手,忽然间我觉得女人很渺小,女人的心软成就了男人的性欲。挣扎中他还是脱光了我的衣服。他的双手按住我的手,腿用力的愤慨我的腿,就那样向前一冲,它插了进去。瞬时间,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变得异常的安静。看着上面这个男人,我才发觉自己是那么自以为是的或在回忆里。以为当初他真的听进了我的劝告,今夜我们可以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促膝长谈,叙说别情。结果我错了。
看着他憔悴,听着他还是那样黄色的情话妄图挑逗我的性欲,想想他的境遇,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头脑中依稀闪现他当年出现在我们面前时的英姿勃勃。当年懵懵懂懂的我们几乎全体被他征服。当他在黑板上写下他二十九岁的年龄时,我开始为他的活力而赞叹。
我开始尝试着抚摸这个我从不愿碰触的男人,他早已泻了,却迟迟不愿离开我的身体,她说“现在不行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宝贝是不是很失望?”
“我从想过你在这方面满足我,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毕竟我曾经喜欢过你。”
“谢谢宝贝,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而且我说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我不会返回的。”
尽管那晚他又进了一次,但我已经不屑争辩了。
第二天,我返程了,他送我,像亲密的爱人。我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他,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告诉他“我的心很小,容不下对两个男人的牵挂,因为我很爱我的丈夫,所以我决定放弃你,彻底的放弃,你的爱让我有罪恶感,现在我走了,带着悔恨和无奈走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从此天涯陌路,永不相见。”
接下去的生活里,我拼命的工作,很快我的能力就得到了单位的认可,但是再和同学的交谈中,我越是可以回避关于林的一切,越是被他的消息包围着。而我心中的郁闷有没有一个倾诉对象,毕竟那见不得光明的情感失重被我们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二者隐藏是我们永远不愿打破的。回忆这东西,怎么这么难以消除呢?我被这样的心情折磨得苦不堪言。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采取崩溃疗法。我注册了一个新的QQ号,加上了林。没说几句话,他就问我“你是雨儿?”
我当然是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他的猜测,还编造了许多自己的事情。很快凭我的才情就征服了他。他惊叹于我敏锐的洞察力,为什么我能猜出他的心情,甚至为他勾画出一幅酷似他的肖像?为什么我能体会他的一切,为什么我说出的却恰是他欲说还休的?
渐渐的,我开始用我的方式证明我对于他的一切体察都是出于我工作中的训练和天生的心思细腻。一个月后,他开始很信任我了,对我的陌生人身份不再怀疑。常常向我诉说他的苦闷。关于他妻子的工作,关于生活的艰辛,关于他的学生……我不失时机地问她“你的学生中也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吗?”
“有一个,不过结婚了,她很聪明,很有能力,也很善解人意。”
我知道那个人是我。心里有一种喜悦,毕竟它还没有忘记我。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故事?”我继续问。
“没有,我只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初恋女友,一个是我现在的妻子。”他就这样否定了我,干脆的就像我们真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她自顾自的讲述他和她初恋女友的事情“我曾经使劲的爱她,但她还是背叛了我,伤了我的自尊心,从那以后,我变了。”
忘了有过了多久,他开始对我说“我爱你,你就像天使闯进了我的心灵,你的语言是那样的优美,你的心似乎和我挨得很紧,我们再网上结婚吧。”
这一次,我真的崩溃了。我不敢相信,一次挫败的恋爱会再带走男人自尊的同时,带给男人世故。我不愿相信,自己关心了五年的男人会只记得他的初恋情人,还好,还记得他的妻子。而像我这样的过客他却提都不愿提,哪怕是对陌生人。他你甘愿坦白被一个女人欺骗过,也不愿坦白被一个女人关爱过。
“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吧,就像我忘记曾经作过一次不光彩的第三者一样,别恨他们,当再次见面时,平静地说出你的祝福,你就解脱了。在你的生命里,也许还有许多美丽的女孩像精灵一样划过美丽的弧线,带给你许多快乐,只是这快乐大概去得快了一点,你没发现或是忽视了。”
“没发现。我只觉得你能带给我快乐,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不回走出你的生命的,当我不能用一种方式保持关心你的时候,我只能换另外的一种方式。”我说。
“好像你曾经用别的方式爱过我。”
“你又怎知我就不失那些美好精灵的化身?”我反问。
“不知道,只觉得我会爱你一辈子。”
“别对我说爱,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交集了,注定是两条平行线。我会一直关心你,出于友情,但我不会爱你,这是出于本心。”
他无语……
在他对网上的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我的崩溃疗法成功了,这个男人当我终于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他交谈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是那么的平凡,根本不值得我去为他受折磨。我就像一条蜕皮期的蛇,慢慢的将过去蜕掉。但是我会一直关心他,在网络世界里做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倾听她的诉说,开解他的苦闷,但在与爱情无关,聊以此回报他对我四年的支持和照顾,毕竟没有他,我的才情就不会有人发现,也许我会沉默,也许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发展。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公主,只有巫婆和自以为是公主的巫婆;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王子,只有让女人伤心的王八蛋,和自以为是王子的王八蛋。奉劝那些大学里的女孩子,不要轻易尝试师生恋,因为那样的身份关系会让你产生错觉,误以为关心就是爱,而你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生的悲痛。像我这样能在崩溃后重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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