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舞台上,演绎着图腾传奇
十二生肖也被称为十二年兽。居住在云贵川三省交界处四川大凉山地区的彝族,至今仍保留了丰富的天文学知识,他们以十二兽纪日,今天是鼠日,明天即牛日,虎日赶虎街(集市),猪日赶猪街。有些地方建十二兽神庙,每年举行祭礼活动,在肃穆庄严的气氛中跳十二兽神舞蹈,这些遗留的风俗告诉了我们这些小动物曾经神圣的图腾身份。
民俗学家认为,十二生肖始于纪元前六世纪,初期跟地支一组的数字互相应用,到后来才变成纪年的年号。十二生肖的起源,被认为是来源于古代人民对动物图腾的一种崇拜。图腾就是原始人迷信某种动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缘关系,因而用来做本氏族的徽号或标志。于是,今天,在我们的生肖舞台中,十二种独特动物在狂欢,演绎着不一样的图腾传奇。
现在,我们就按顺序,从老鼠开始: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句俗语表明人们对老鼠的普遍憎恶。然而,远古时代的不少氏族、部落却认为自己的始祖是老鼠,并为自己是老鼠的后代而自豪,他们描绘、雕刻老鼠的形象,在仪式或节日期间隆祀厚祭,祈求鼠祖先的保护。
把牛视为远古创世神兽的有纳西族,纳西族十分崇敬牛神。在纳西族《东巴经•创世纪》中记述了这头在大海中巨卵孵出的神牛,角顶破天,蹄踏破地,造成天摇地动,由纳西族人始祖开天七兄弟和开地七姊妹将它杀死,用牛头祭天,牛皮祭地,肉祭泥土,骨祭石头,肋祭山岳,血祭江河,肺祭太阳,肝祭月亮,肠祭道路,尾祭树木,毛祭花草。于是,便有了晴朗明亮的天空日月,才有了万物生长的清静世界。从此,牛才作为神圣物用来做祭圣物,用来做祭祀天地山川的牺牲供品。
白族虎氏族认为其始祖为雄性白虎,虎也不会伤害他们。当要出远门时,一定要选在属虎的那天(寅日),认为只有这样,做事才会吉祥如意。有的人从远方回来,也一定要算准日期,只有虎日才进门槛。
中国对兔的喜爱和崇拜很早就有。在人们心中,兔象征着温柔优雅,如嫦娥奔月中的玉兔仙子,各类民间传说中的兔的美好形象,展现了人们对兔的怜爱之情。
中国的龙,具有图腾的基本特征,它是各民族共同崇奉的图腾神。在《说文解字》中这样写道:“龙,鱗虫之长,能幽能明,能大能小,能长能短,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渊。”传说炎帝、黄帝、尧、舜和汉高祖刘邦的诞生及其形貌,都与龙有关,是龙种、龙子。古越人也以为自己是龙种,故断发纹身,以像龙子。直至今日,我们还常说“龙的传人”或“龙的子孙”,这些都是图腾观念的残余。
蛇是古越人的重要图腾之一,后来演化为神。清吴震方《岭南杂记》说:“潮州有蛇神,其像冠览南面,尊曰游天大帝,龛中皆蛇也。欲见之,庙祀必辞而后出,盘旋鼎姐间,或倒悬梁椽上,或以竹竿承之,蜿蜒纤结,不怖人变不螫人,长三尺许,苍翠可爱……凡祀神者,蛇常游其家。”江苏宜兴人将蛇分为家蛇和野蛇,分别称之为“里蛮”和“外蛮”。所谓家蛇,指生活于住宅内的一种蛇,常盘绕于梁、檐、墙缝、瓦楞、阁楼的一种无毒蛇,共约三尺许。人们认为家蛇会保护人,家有了家蛇,米囤里的米就会自行满出来而取不空。这种在今天看来类似神话的想法,也是古代图腾观念的残留。
对马的崇拜多流传于北方游牧民与游猎民中。保安族中流传有雪白神马的神话。满族有供奉马神的习俗,清代文献中多有祭马神仪和修建马神庙的记述。达斡尔族人称神马为“温古”,这种神马不准女人骑,可随处吃、走,不准人驱赶,甚至可以在田中随意吃秧苗。神马多为全白色,全尾全鬃,从不修剪,并常在鬃尾拴五彩绸作为标志。
羊图腾在许多民族中也占有重要位置。古代典籍《山海经》中记述了远古的一种无口、不食,却长生不老的神羊。哈萨克族崇拜山羊神,称作“谢克谢克阿塔”,认为天下山羊都归它掌管,祭它是为了山羊的繁衍。崇拜的绵羊神称作“绍潘阿塔”,统管天下绵羊,祭祀中求此神保佑绵羊多产。柯尔克孜族崇拜山羊,称山羊神为“七力潘阿塔”,此神最早驯养野羊成为家畜之神。在远古游牧民族那里,羊是他们的衣食之源,作为图腾也就不足为奇了。
古人对猴的崇拜也是很早就流传的。广西南丹县瑶族黄姓传说其始祖妣为母猴,母猴生下的后代力气都很大。后来,天上有十个太阳和十个月亮,白天太热,晚上太亮,人们就请黄家的子孙上天打太阳和月亮,后来打下了九个太阳和九个月亮,人们为此很感谢黄家兄弟,由于黄家兄弟是由猴妈生的,人们也就很感谢猴妈。后来为了纪念猴妈,大瑶寨的瑶族至今不仅黄家禁忌打猴吃猴肉,其他姓氏也同样禁忌。
白族鸡氏族则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从金花鸡的蛋里孵化出来的,认为公鸡知吉凶,会保佑他们。在迁徙时,将东西装在背箩里,上面放一只公鸡。到达新迁地区后,公鸡在什么地方叫,就在什么地方安家。在他们看来,公鸡叫的地方,就是最吉利的。
汉族是古代驯养家犬较早的民族之一,早在《山海经》中就有关于狗可以“御凶”的记载。作为氏族始祖神话中的神犬,盘瓠一直被湖南、广西、广东的瑶族“勉”支系尊奉为氏族祖先,并敬称为“盘王”和“盘护王”,不仅在口头传颂,还写入族谱,供于神庙年年致祭,岁岁还愿。满族自狩猎时期就崇拜狗,把它看作有恩于满族的动物,后又与“义犬救努尔哈赤”的传说复合,至今不吃狗肉,不打狗,不戴狗皮帽子。
野猪神是北方狩猎民的崇拜对象,在满族中列为大神,说它身比山高,鬓毛如林,山里的沟谷都是它的獠牙所害,它同时也是部落守护神。
虽然十二生肖的图腾崇拜始于何时,至今难以细查,但是人们对动物的图腾崇拜,却延伸了十二生肖的传奇。生肖舞台上十二种动物的盛大狂欢,更增添了生肖传说的神秘感和神圣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开始探求生肖的奥秘。